她看著他,以充滿挑逗的眼神。
他回望她,以耐人尋味的目光。
她的眼神媚惑如絲 ,帶著一種野性的媚態。眼波流轉間,令人說不出的心癢難搔。
他的目光深邃如霧,透著一絲不羈的冷然。眼角橫掃處,使人無條件的為他折
服。
她的紅唇冶艷,欲語還休中,令人銷魂蝕骨。
他的嘴角倔強,半抿半啟間,使人心動神馳。
這樣的一個女人,與這樣的一個男人,就像磁場與磁鐵,相逢在一個孤寂的夜裡。
亮光一閃,是她迅速掀開的脂粉盒內鏡子的反光。原本已艷如虹、紅如血的唇,被她再度塗拭,艷得就如同隨時滴血的夕陽。
輕呷一口飲料,水晶杯沿頓時出現一圈鮮紅的唇印,使吧裡多少男人情願化身為杯,得以一親芳澤。
火光微灼,是他打火機卡擦聲中的光焰。深深吸攝下,一明一滅的煙頭,映亮了佇立在漆黑角落的他的臉龐。
銜著煙身的嘴角,是傲然的倔強,也是看透世情的不屑,眉宇揚擺間,半透風霜半帶憂傷,冷傲得令全場女性為之心搖意盪。
他是她的獵物。她也是他的獵物。
當她發覺他竟迷惑在她無聲的誘惑裡,她笑了,笑得有如一隻狡猾的狐狸。
當他發覺她亦沉醉在他泱泱的風釆裡,他也笑了,笑得好比一隻深沉的野狼。
酒吧打烊了。
她挨著他,他扶著她。
她嘴角露出攖取到獵物的笑意,他臉上也洋溢著勝利的神色,雙雙步向效野去。
看著身旁的他,不是不可惜的。如此風貌,今夜過後,明天就會在人間蒸發掉了。此刻的心情,多少是有點無奈。
狐狸,成精的狐狸,本就得靠攝取男性的精血而衍生,會覺惋惜,許是接觸人類多了,吸收到人氣,思想也「人性」起來吧?!
這是她第幾個男人?她也忘記了。只記得自己的品味好像愈來愈高,運氣也愈來愈好,碰到的男人,都一個比一個具風釆。
在他銷魂蝕骨時,是否想像得到,在他懷中輾轉逐歡的,竟是一隻狐狸?一隻成了精的狐狸?
隔天……沒有隔天了。
她也絕對想不到,今夜攖取到的這個男人,竟是一頭狼!
真正的一頭狼,一頭成精了的狼!
隔天,人類只看到牠們雙雙臥屍床上。
一隻狐狸、一隻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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